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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ve Card Story: Леонид
a Five Card Flickr story by Antler created Mar 20 2018, 08:43:41 pm. Create a new one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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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先生？先生！這是你的鮪魚堡。」直到少女鮮明的制服色塊撞入他眼簾，那青春期特有的高亢嗓音才逐漸在他耳道中迴響。推下墨鏡，他微微一笑，看著對方的雀斑道謝後便轉身離去。
他從不否認自己活在游離的世界。
黑色風衣被俄羅斯特有的冷風吹得獵獵作響，這比以往更加酷寒的天氣，讓他想起普爾科沃禁閉室的石牆，感覺如遇兄弟姊妹般的親切。眼前是幾個緊握酒瓶，大聲胡言亂語的街痞，他腳步絲毫未停，穿身之際，毛呢和毛料摩擦之間，彷彿將冒著酒氣的髒話也帶走了，不一會兒，響亮的慘呼聲劃破天際，他依然在奧特拉大道上徐徐前行。
從口袋掏出一支Marlboro點燃，他的地位不比以往了，數不清多少人送上名貴雪茄，他卻對這廉價牌子情有獨鍾。也許是因為嗆鼻的粗糙意外幫助思考，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被獄警揍倒在地，獄友溫暖的慰藉；也許是因為幼時有次放學又與朋友遊蕩到晚上，他哼著歌搖晃手上的悔過書，一路蹦跳過德諾耶街，抬眼見父親在對面，將發炎的腰彎成九十度，低著頭打開車門，恭送挑逗著庸俗女人的肥胖男子，直至兩人進屋為止，才敢立起身，佝僂的望著一旁街民燒火取暖，指尖夾著Marlboro。
所以他要加入幫派。當他九歲大聲這麼說的時候，身旁剛講完以後想當麵包店店員的Ефим瞪大雙眼，雙唇微張的看著他，聖母可憐Ефим，他永遠都會忘記前幾天剛被號稱有個混幫派哥哥的Никита打過。其他朋友七嘴八舌的勸他改換志向，送信員、太空人、軍人，吐出一口煙，他忍俊不住笑了出來。
笑意一時難以停止，蔓延上眼角，他欣賞著煙霧漸化霜氣，漫步在澤列諾柯公園，這是通往目的地的最佳捷徑，如果人生正道也有近路可走，他一定毫不猶豫成為好人，紋在雙膝的星星隱隱作痛起來。
抖抖煙灰，他在戈爾十字路口站定，四方街角好似早已約定，湧起一陣乾冷濃密的霧朝他襲來，涼意往他小腿創處使勁的鑽，為了刨出洞來讓小鳥築巢，身形不動，腦中卻循環反覆著一生中經歷過的所有劫難，吸菸的次數頻繁了，唇舌留下沉重的噬吮印，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。
「先生？先生！鮪魚堡是給我的嗎？」伴隨著車鳴聲，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開著只有他知道撞爛過幾次，剛從維修廠開過來的銀色家用轎車颯爽沖散霧氣，搖下車窗向他眨眼。
他終於安下心來。是啊，是啊。「Диана，你這次還是遲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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